林黛玉将扇上绣花捻,又把眼将他看,半晌后笑道:“洒家也没有教你,是你自己顿悟了,与俺何干。”杨志忍不住要笑出声。这“洒家”是西北的厮杀汉用语,鲁智深与杨志都说陕西路话,故自称洒家,两人有时故意用方言交谈,叫林黛玉听了也一知半解。她是江苏苏州人,对南北差异早有上心,觉得有趣,有意要模仿。林黛玉恰一口吴侬软语,用轻清婉转的腔调去念他们的方言,他忍俊不禁:“你学枪棒都比学这个好些,快改过来。”那蝉翼似的绣花扇后边隐约几颗白玉粳般的牙齿,里头娇滴滴吹出几声轻笑:“洒家偏不。”引得杨志拽开步子就要拿她。
林黛玉吓得连忙要逃,躲到殿梁柱后边去。那黛玉身骨秀气,凌波微弱,才几步小跑下来,已使得尘润眉畔,鬓湿腮边,娇喘细细,香汗淋漓。也是杨志有心让她,否则一步也逃不了的。他猿臂一展,手到擒来,将她拎回长椅上,林黛玉星目含惊,缩成一团,却被一手抓住,将裙和裤儿都掀上腰去,露出姣花软玉也似的肌肤来。
林黛玉慌得掉下泪来,扭身要逃,拼上力气也不过勉强在他手下翻了个身,把腰侧转了,只好哭道:“说话就好好说,也没得罪你,又来欺负我。”说罢,抢过衣角,把衣裙都盖回去,又缩好身子,把衣裳和冰凉的皮肤贴得紧紧的,扭过脸去不想理他:“洒家讨厌你!”杨志把她翻回来,早已把手探入她腿间,在腿根附近掏挠:“还洒家不?”黛玉素性触痒不禁,那敏感地带又是牵连全身的地方,如何防得住。只见她面红发乱,泪点倒似露珠走荷叶般,滴溜溜地缀了一脸,抽搭搭地啐道:“你这流氓不是好人!我担心你独自一个过不了心魔,就要放下偏见来看看你,你却只想着这种混账事。”
杨志看得神魂驰荡,心想道: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要追求的:亮本事,报国家,得官位,娶娇妻,生儿女,封妻荫子,告慰祖宗。这些追求就是我的一切,我的意义,我的生命。一切本该照这个计划顺利地发展下去的……想至此处,念头一转,竟有一股无名怒火腾起,一种奇怪恨意涌出,再看林黛玉那张绝艳惊人的脸,恨不得一口咬死她。当下把手摸到更上面的地方,鹰爪似的把左边那只奶捏住,不禁心底暗自嘀咕:好大……她一向吃得斯文,怎会发育如此完美?难不成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妹妹,只靠灵气修作人体,受自然精华构成形态,故而不受凡俗规律束缚?
即便是躺下来,少女的胸部也能把衣衫顶出一道圆弧,线条流畅柔美,弧线形态合度,四周的布料也跟着起伏,迭出一群飘飘洒洒的褶痕来。如果是穿着清薄的夏天,这座酥峰将布料顶起两个厚薄分布均匀的挺翘的三角形,配上婀娜的体态,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?
他胡思乱想了一通,方才的恨意又翻滚出来,二话不说便低下头去,张开嘴在奶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,把那乳肉叼在齿间不放,还在使力啃。黛玉仰起天鹅似的脖颈,发出绵长而凄美的呻吟。半晌后,他松开嘴。那道刺眼的零碎的牙印深深地嵌在皮薄肉实的乳房上。乳房表面浮显出漂亮的浅蓝色的青筋。它们就像是雾霭中的浅溪,在朦胧的遮罩中缓慢地流淌过那道红殷殷的齿痕。杨志阴阴地笑道:“从现在起,这就是你的金印。我有的,你也得盖上。”
说罢,不由她反应,又潜身探入裙底。黛玉惊叫,无奈这个钻入下体的又远非她能撼动,想挪动双腿躲开骚扰也为时已晚。男人粗重的呼吸持续喷洒在她的阴唇上,一种不受她控制的刺激感自体内深处翻涌而上,教她亦发酥倒。那两片藏在白馥馥的光洁肉叶后的玫瑰花瓣,本该乖巧沉睡着,却也迫不及待地要丢弃矜持,舒展开来。见这美蚌已微开粉扉,他当即插入三根手指,引得她连忙求饶,杨志却不回应她。
手指关节折起,在肉径内转动,搜刮着肉壁,时而胡乱地抠摁,引得少女烟眉紧蹙,不住呓语嘤吟。男人开始运起手腕,抖如筛糠,她也不知怎的,只觉逼心深处一阵热腻,又有饱涨之感,那花蜜便似蜗之吐涎,啧啧滋滋,分泌流下。随着阴道愈发泥泞,那些方才还把杨志的手指包裹紧实的穴肉,逐渐放软放绵,阴户敞露出一个完整的小洞。透过这扇红绉绉、紧湫湫的小门,杨志连这泥壁每一下轻微的蠕动都能看清楚。他轻声道:“有反应了”,于是加重力道。粗长的手指暴力地在这娇嫩的逼眼儿内左挑右戳,另一只手将阴蒂掐捏揉搓。不一会儿,许多逼肉便如蚌肉开贝、果实翻壳一般,顺着阴唇缝隙往外饱涨溢出。花穴成一块鼓起来的粉滴滴的肉丘,倒似有生命力一般,正因裸露在空气内而抖颤抽泣。
杨志伸出舌头去舔舐那红艳的阴蒂,手指继续插在逼里不断前后乱戳。黛玉又觉一股潮热自花房涌出,花穴禁不住持续逗弄,湿津津的媚肉都在发力,与那灵活的舌头相互交含。小穴肉壁又开始收缩,努力扒拉男人的手指,使劲儿地吸吮裹挟,同时分泌出更多透亮粘稠的花汁。
少女弱息恹恹,嘤嘤咛咛:“唔嗯……嗯、嗯……”
男人忽然变本加厉,把嘴凑上,活动下巴,将那还不如他拳头大的嫩逼尽数含住,整个吃进。她努力挺腰起来,却又不见具体,只能见裙内有东西正不断搔动,又羞得不敢撩裙子看,又酥得移动不得,真不知如何是好。
杨志倒不客气,含住就嗦起来,拿出堪比吃奶的力气。溜入口中的蚌汁令他兴奋,忍不住加劲对这神秘幽洞猛吸,一面吸吮一面还叼咬粉嫩细薄的批肉。他用牙齿把大阴唇和小阴唇都叼住,故意咀嚼啃咬。黛玉完全看不见他的动作,无奈把身子倒回去,扭歪在椅子上,只听耳边不断传来咋舌咂嘴的嘬嘬呁呁水声,早已意识恍惚了,眼前一片泪花淹润,无法看清:“啊……啊……哼嗯……”真个是:娇躯受惊,颤巍巍花梢弄影;檀口吐兰,扑腾腾宿鸟吟春;香穴浸人,乱纷纷落红满径。
正当他忘乎所以与那蚌肉逼眼儿深吻时,忽然自花心深处激射出另一波水来,悉数喷淋进他口中。那些先前还需要他去努力吸取的花蜜,此时主动冲他而来。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,并迅速被这个新世界所卷入。分明是他在将汁水吞咽,是他在支配其流向,他却觉得反而是自己被吞进了一个神秘的、充满馨香的、只可能是出自女人的怀抱里。
他堕入了危险的漩涡,却也因为漩涡而实现了自己的渴望与价值。
将这几股高潮的花蜜吞完后,他才离开少女的裙底,满脸餍足地将裙子撩开,抬起头后又盖了回去。若不提前知道这桩羞事,只看目前衣物都盖得正常整齐,谁能料到少女腿间正开着一片糜烂的春光?他放空大脑,回味着方才醉生梦死的感觉。待冷静后,才发现黛玉因承受不住高潮的汹涌,早晕睡了过去。
且说这青州地面还有个桃花山,离二龙山不远,山上有一伙强人,为头的是打虎将李忠,第二个是小霸王周通,共聚集着几百喽啰。因上回杨志打退捕盗官军,慕容知府便要先扫清桃花山,后图二龙山、白虎山。两个山大王虽遮拦了几回,却苦坐吃山空,难以持久,那李忠建议道:“我闻二龙山宝珠寺花和尚鲁智深在彼,多有人伴,更兼有个甚么青面兽杨志,都有万夫不当之勇。我们两处毗邻,纵使各自为势,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。如今官军逼得紧了,咱们又不能凭空把粮草钱财变出来,这样下去可不是头。不如写一封书,投托他大寨,二处结交为一处,月终纳他些进奉也好。”周通一番扭捏,被李忠劝导开了,两人便差喽啰取路投信去。
行了一日,早到山下,那里小喽啰问了备细来情。曹正听得说桃花山有书,先来问了详细,直去殿上禀复头领。原来鲁智深曾在桃花山作客,只是嫌弃他们做事吝啬,便顺走若干金银器撒开走了,这算一件间隙,故而周通先前扭捏,怕鲁智深还见怪。鲁智深是直性的,并不纠结过往小事,听那喽啰说日后情愿来纳进奉,很快应允了。李忠大喜,次日留下几个小头领看守寨栅,与周通径往二龙山来。头领欣然款待二人,杯盘罗列,肴馔堆盈,酒泛金波,茶烹玉芷,不在话下。
这边鲁智深与客共饮,那边杨头领守着林黛玉没出门。林黛玉心血不足,时常失眠,此时已然睡不着,又听说外头在摆宴席,是鲁头领旧友来访,不由得思乡怀亲起来,杨志便和她说起林冲的事迹。
林黛玉本来歪在床边,听到他说八十万禁军教头如何本领高强,倒也感兴趣,便把脸转过来细听。又听得林冲如何心善仗义,如何被奸臣无赖陷害,真是越听越感慨。那林冲本来前程与家庭尽皆美满,却一夜间失去一切,她听在耳中,只觉口齿缠绵,眼眉愈加饧涩,一颗心早就飞走,仿佛自己也置身山神庙上,倚着那冷漠茅草,挑起那无言酒壶,孤独行走在雪夜中,渐渐消失在天地间,唯见一地散琼碎玉上的行印,弯弯乱乱地指向路尽头。黛玉正细嚼着风雪山神庙的滋味,忽地想起自己也是一夜间失去前程与家庭,再又想起与林冲血缘相连,自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共命运的伤感涌上心头,凝聚在一处。黛玉仔细忖度,不觉落下泪来,连忙拭去,强笑道:“我正难受,你偏要说这些憋屈的,谁要听这个?讨厌。”
杨志只以为她对林冲的往事不感兴趣,便道:“那就换个爽快的。”于是说起前段时间林冲在梁山泊上火并王伦一事。黛玉笑道:“早该如此,就是火并得太晚了,白受那么多气。”杨志默然无语,盯着她,又低头思忖好一会儿,才开口道:“你是不是要跟着厮杀汉学坏了……”黛玉又道:“都被欺负到脸上了,该生气就得生气。那人把你请去梁山上吃酒,把你排在叔叔前面,就是羞辱。换作我,他若是宁愿把好的都挑剩了,甚至随便拉个人给,都不肯先把那好的给我,那我定不饶人。我如果是个健康的,当场就发作。”杨志冷笑道:“这具躯体阻碍了你做好汉?”
黛玉顽心上来,一时忘了前几日受的苦,又娇声俏气地学起关西话来:“洒家也要习武,实现倒拔垂杨柳的梦想。”学罢,已自个儿笑倒在床上。杨志压上来,把她按在身下:“还敢不敢再洒家了?”她半点挣扎不得,忙央求道:“好哥哥,亲哥哥,饶了玉儿吧,玉儿又不‘傻’,再不敢‘洒’了。”杨志听了也笑:“谁是你亲哥哥?你眼里已经只有亲叔叔了。”黛玉反问道:“我念着亲人也不行么?”杨志生怕她像刚才那样发悲落泪,又兼现在心头喜悦,于是回道:“也不是不行。看你可怜,准你送信好了。”黛玉一听,便知托人送信的事已经走漏,又感到意料之中,不禁又羞又气,香腮带赤,眼角晕红,连忙以手轻捂遮脸。
却说如今梁山泊上共十一位头领,山前山后共七八百人。山寨第一位乃托塔天王晁盖,第二位是智多星吴用,第三位是入云龙公孙胜,第四位则是豹子头林冲。后边依次是赤发鬼刘唐,阮氏三兄弟,杜迁,宋万,朱贵。那林冲自从火并王伦后,见晁盖作事宽洪,安顿了各家老小在山,便也思念起家眷来。想起妻子在京师存亡未保,又有侄女直至今日还不见影来,不免惆怅寂寞,当下先写了一封书,叫两个自身边心腹小喽啰去京师,谁想送回来林娘子父女已故的噩耗,潸然泪下,自此杜绝了对家庭的挂念,因此也没接着过问侄女动向了。
不料忽有一日,几个二龙山来的喽啰送来书信,当真是在林冲已然灰墟般的心田中重新亮起灯火。他迫不及待地接过信,笑道:“原来她在二龙山,那里有我的鲁智深师兄,还有杨志兄弟,他们都是直性的好人,定会看在我的面上好生照看她,如此,我也放心了,只是不知何时能见。”
那喽啰道:“大人放心,绝不会委屈姑娘。山上粗鲁汉子多,却没人敢欺负她。姑娘平时极少走动,大多数人根本无法与她见面,只是略有耳闻。”林冲问道:“她与我师兄相处得和睦么?”对面回道:“俺们头领当亲人对待。”
林冲点头,又有些遗憾:“倒是我做得不好,虽然答应要让她上山快活,却几番冷落。仔细想来,我竟连亲她的名字和年纪都不知道。”晁盖等见他怅然发悲,忙来劝慰。
那喽啰回道:“大人勿忧,有缘千里来相会,定有聚合之日。俺们头领托俺送来问候,他们也很想见林冲头领。”
林冲又道:“她身体状况如何?平日有无陪伴,是否孤寂?多大了,可许配人家?”
那人回道:“名儿和年纪倒不清楚,恐怕就鲁杨两个头领知道。姑娘还未婚配,只是一身多病,如今正是初冬,又是披袄又是裹绒的,出来还是风一吹就倒了,俺曾去她那处跑腿时,都不敢大出气,生怕把这双木美人给吹走,飞回天宫去。”
吴用摇着扇子,一面倒茶一面笑:“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弱不禁风呢,林教头勇猛威武,天下无双,谁能想到一个家里出的人竟两相极端。”晁盖笑道:“林家已出了个教头这般的好汉,武艺高超,这方面断然不缺,自然还要出个柔软文气的,阴阳互补,日月交辉,方为乾坤。这不是上天偏厚林家是什么?”林冲也不打话,只低头看着酒碗笑。那人道:“可不是么,说句没王法的,还请林冲头领原谅则个,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悄悄管她叫多病西施。平常提及时,只叫林西子、林大美人,就是说她了。”林冲点头道:“我那兄弟自小生得一副好面孔,邻里都叫林潘安,后来听说娶了个金陵姑娘,更是配得上他,侄女生得好是理所应当。”众人都笑:“快看,林教头还没见着人,就拿出护短的架势了,以后我们有得受的。”林冲也笑,转头道:“小人颇识几个字,烦请军师借笔墨一用。”又对那喽啰说道:“你可静候。”吴用借了纸笔给他,瞥见他拆信读来,只一眼飞过,脱口而出:“好字。”林冲也点头,早被纸上气韵隽永的文字吸住了眼睛,叹道:“见字如面。”运腕挥毫,写了书信。
晁盖看了看二龙山那封,又看了看林冲的。众人存心要来讨喜林教头,活跃气氛,他自然要打头阵,于是笑道:“那个是花言花语,这个是解良关‘语’。”林冲故作惊道:“小人献丑了。”吴用跟道:“依我看,那个是花谢花飞,这个是涿郡张飞。”林冲并众人皆大笑。当即叫个心腹小喽啰陪同去二龙山送信,不在话下。